月光像水一样淌进客厅。
我站在门后,透过那条半开的缝隙,看见项浩轩俯身吻着赵菱。
他的呼吸乱得像被狂风吹散,手指紧紧掐着她的腰,像要把这五年压抑的情绪一股脑儿倾泻出来。
“菱儿…”
他低声喊着她的名字,嗓音缠绵得像是从没在我面前出现过的模样。
我不知道他们吻了多久。
直到项浩轩像是突然清醒过来,指尖轻轻擦掉她唇边的湿痕。
他重新整理好道袍,又变回那个清冷得不近人情的道士。
我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那点痛让我勉强没晕过去。
我猛地转身,无声地关上门,把自己埋进被子里。
门外,脚步声渐渐远了。
我知道,他又去了道室。
我闭上眼。
原来,只要是赵菱,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崩溃得万劫不复。
眼泪淌了一脸。
我狠狠擦掉。
没关系,我陶月桂也不是没人要。
从今往后,他爱他的道友,我过我的日子。
第二天早上,我下楼时,项浩轩和赵菱已经在吃早饭。
赵菱摸了摸嘴唇,嘀咕:“哥,你们家是不是有虫子?我醒来嘴都肿了。”
项浩轩夹菜的手顿了一下。
声音低沉:“待会儿让佣人给你拿药擦。”
我接过桌上放着的礼盒,打开一看,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。
我扯了扯嘴角,语气带点刺:“你还挺舍得花心思。”
赵菱凑过来瞅了一眼,酸溜溜地说:“哥,原来你平时对嫂子这么好啊?我还以为你整天就知道修道,连疼人都不会呢。”
我抬头看项浩轩。
他眼神微敛,没打算解释这玉佩其实是补偿赵菱砸我脑袋的。
平时,他哪会管我喜欢什么,更别提送我东西了。
他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起身说:“我去道观有点事,先走了。”
临走前,他看了赵菱一眼,嗓音沉了沉:“在家老实点,别墅里哪儿都能去,就是别进道室。”
“为什么?”
赵菱歪着头问。
“里面东西多,别弄乱了。”
他随口搪塞过去。
可我知道。
道室里藏着他最见不得光的心思。
我吃完早饭就回了房间。
不想跟赵菱多待一秒。
可等我午睡醒来,摸了摸头发,才发现长发被剪得乱七八糟,像被猫抓过一样。
我冲出去。
赵菱坐在沙发上,手里攥着我的头发,正笑眯眯地编什么东西。
我一下子就明白了。
“你剪了我的头发?”
我声音抖得像风里的叶子。
她抬头,笑得理直气壮:“对啊,我们学校要交手工,我打算做个发饰。”
她晃了晃手里的发丝:“嫂子的头发真漂亮,又黑又软。”
我浑身发冷。
再也压不住火,冲上去狠狠扇了她一耳光。
“啪!”